第 2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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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
那天，蘇長洲好不容易從老師那邊脫身回來操場找尤可，結果又挨了柳既明一頓批。
第三天，尤可整個宿舍跑4×100接力賽，接力賽是所有比賽中最熱鬧的，四個人剛好分布在跑道四個點上，尤可跑第二棒。
當詩詩遙遙領先將接力棒遞到她手裏，她全力以赴，全速往前跑。
她也想回給哥哥一塊獎牌。
這場比賽，她們拿了第三名。
第三天的比賽只有上午，下午是運動會的落幕式，以及頒獎儀式。
今年，計算機系再次奪冠。
柳既明舉著旗幟，帶領計算機系所有運動員繞場跑了一圈，威風凜凜。
運動會結束，學校全體師生放了兩天假。
該休息的休息，該出去玩的出去玩，不少人憋著勁，等這一場運動後的狂歡。
4412寢室晚上都有活動，尤可回去洗了個澡，換上裙子還畫了一個淡妝，柳繼明說晚上帶她去吃烤肉。
兩人出了校門，她才知道今天不是兩個人的飯局。
門口等著的七八個人裏，只有一兩個是尤可熟悉的面孔。
“尤可學妹，塗口紅了？”蘇長洲打趣了她一下，尤可不好意思的往哥哥身邊靠了靠。
尤可一張娃娃臉本就顯小，又是學妹，總給人一種好欺負的感覺，蘇長洲就愛逗她。
一旁柳既明冷冷睨了他一眼，警告他收斂。
尤可才知道，今天是他們系與系之間的聚餐，其中幾個帶了女朋友，而柳既明帶上她。
柳既明的私生活比水都清，喜歡他的女生裏總有一些優秀的可圈可點的，沒見過他正眼瞧過誰更別說是聊兩句，他們一度以為柳繼明不喜歡女人。
所以當柳既明給尤可系圍裙，給她拌好蘸碟，將烤好的肉包好生菜遞到尤可嘴邊她一口咬住，他們才知道，原來，柳部長是有溫柔的一面的，只是沒有展示給別人，留給了兩個人口徑一致的妹妹身上。
吃完飯幾個人又去了下一場，回來時已經很晚了。
柳既明一如往常將她送到樓下，尤可進門時被他握住了胳膊。
他對著尤可伸著手，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。
柳既明涼涼的開口，語氣裏帶著幾分真假難辨的控訴，“尤可，你有些小氣啊，我兩塊獎牌都送給你了，你的卻舍不得送我。”
尤可瞬間紅了臉，那塊獎牌就在她包裏，不是舍不得，她糾結了半天，一塊銅牌，不好意思送。
她慌慌張張從包裏掏出來放到他手裏，“哥，送給你。”說完埋頭就往樓裏跑。
柳既明看著掌心裏的東西，心滿意足。
她不知道，那塊獎牌後來就一直掛在柳繼明書桌的上方，一直到他畢業。
一大早，計算機系的教授辦公室裏，柳既明正在升級學院的防火墻系統，張教授在一旁與他閑聊。
一個帶著眼鏡大腹便便的中年老師敲門進來，“張主任，您今天得幫我個忙，我老婆要生了，我得趕著去趟醫院，一會兒兩節計算機課，得麻煩您幫忙帶一下。”
張教授手裏捧著杯茶，還沒喝上嘴，一聽立馬說道：“恭喜恭喜啊，不是說的下個月預產期？”
“本來是，她在家突然摔了一跤，羊水破了。”
“哎喲！那可嚴重，你趕緊去吧！課我替你上。”
“謝謝謝謝，回頭給您帶喜糖。”
目送那老師匆匆忙忙出了門，張教授放下茶杯，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，突然想到了什麽，“嘶，忘了，我上午有個講座，十點半，時間沖突了，我得去問問其他老師。”
計算機系教學樓，自然不缺專業課老師，但問題是，老師要不是有課也不會待在這邊，想找個有空的也難。
“張教授。”柳既明完成了漏洞修覆，站起了身，“是外語系的課嗎？我去帶吧。”
張教授楞了一下，覆又笑道：“都是一群頑劣的學生，對這門課也不重視，你去帶太屈才了。”
柳既明品學兼優，在計算機方面學業很精，帶這些剛入門的同學綽綽有餘，但他沒帶過課不知道，這種課上著有多無聊，教的內容淺顯都還聽不懂不說，甚至人都到不齊。
柳既明拿起剛剛那位老師放在桌上的課本和課前記錄本，簡單翻看了一遍。
“沒事，況且現在您也不好找人替。”
是啊，他也知道難辦，又看了看這個得意門生，傳授心得，“那你去帶兩節課，外語系不重視電腦課，不像你們平時上課那麽嚴肅，學生們都懶散慣了，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別跟學生置氣。”
柳既明這個人認真嚴謹，給那樣一群不著四六的同學上課，他就怕他不適應。
張教授不知道，他從小就教尤可，連她那老師都教不出來的數學，柳既明不厭其煩教了無數遍，這點耐心，他還是有的。
第一節課下課，同學們都拿著書往計算機系那邊樓趕，下一節是計算機課，在那邊綜合樓上。
嘉楠見可可朝著岔路往圖書館那邊走，喊她，“可可，你又不去啊？下個月計算機要考試了。”
“不去了，去也聽不懂，你幫我答個到。”這門課，一開始她上過幾節，奈何她對那個電腦就是不來電，一個覆制粘貼口令她都會記混，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，也不在意她們聽不聽得懂，慢慢越來越脫節，索性就不去了。
外語系對計算機要求不高，下個月過了A級考，這門課就算結束了，於尤可這般聽不懂逃課的人也很多，就指著考試那天開天光或者抄一個，糊弄過了就行。
不過的也多，每年外語系補考計算機的，多達三分之一，還有大二不過大三還在補考的。
這樣一想，尤可就覺得沒有電腦天賦的不止她一個，就更心安理得的坐在圖書館看小說了。
十點，柳既明準時出現在外語系一班的電腦室，目光掃了一眼教室，情況跟他預想中差不多，半數的位置都是空著。
他在所有人訝異的表情裏走上講臺，將手裏的資料放下。
目光逡巡一圈，開口，“你們老師有事，今天的課我來上。”
底下立馬響起一片嘈雜聲。
他輕敲了兩下桌子，等教室安靜下來才繼續開口，“班長哪位？點下名。”
底下，宋越站起來走上講臺，接過柳既明遞的名單薄。
名單點了過半。
“宋琪。”
“到！”
“嘉楠。”
“到！”
“尤可。”
嘉楠正要代答，柳既明視線落在她身上，她到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。
柳學長眼皮子底下公然作弊，她可不敢。
“尤可？”宋越又念了一聲看向了宋琪倆個人，這種宿舍幫忙答到，他向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只是今天，嘉楠怎麽一臉害怕的模樣。
只見嘉楠手撐著額頭回避著。
“方詩詩。”
“方詩詩？”
依舊無人回應。宋越猶豫著在兩人名字下畫了個圈，圈代表著曠課，是要扣平時分的。
一場點名下來，圈了八個人。
柳既明接過名薄沒看，而是問一旁的宋越：“班長，一班多少人？”
“48人。”
“這教室包括你在內，只有31個人。”
宋越沒想到學長會數這麽清楚，作為班長，他自然知道有蒙混過關的。
他並不是為了計較這個，接著說：“今天有請病假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有離校報備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給你們班級群發消息，十分鐘內趕到，不算曠課，順便說一句，你們下個月考試是我監考。”
柳既明站在臺上看課件，陸續有人匆忙跑進來，找位置前都不謀而合的看一眼講臺上一身白襯衫，氣質溫潤的學長。
時間差不多，他一只手隨意撐在桌前，看了一眼下面，幾乎都到齊了。
只一人，遲遲不見蹤影。
教室門被推開，尤可喘著氣站在門口。
“報告！”
她接到嘉楠消息說今天代課老師很兇，曠課得掛科，她立馬從圖書館跑過來，頭發都跑亂了。
在看到上面站著的是柳既明時，她微張著嘴，四目相視，楞住了。
而他的表情似笑非笑，落在……她胸前捧著書的手上？書上？！
尤可慌忙將手背在身後，表情不自然。她今天沒打算上這門課書也沒帶，手裏拿的是她在圖書館剛借的小說。
他語氣很尋常，“進來。”
嘉楠第三排的位置，詩詩也來了，她看了眼已經沒有位置了，第一排旁邊一臺電腦空著，她抿著嘴坐過去，將手裏的書墊在屁股後面。
真是糟糕，平時逃課也就算了，今天被哥哥抓了個正著。尤可心中有幾分懊悔，哥哥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壞學生？雖然確實她有好幾年沒做好學生了。
柳既明在上面操控電腦，底下所有電腦都跳到統一的界面。
尤可對著電腦屏幕，還在分神，桌子旁邊站了一雙修長的腿，腿型筆直好看。
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，“認真聽。”
尤可桌上多了一本書，計算機初級應用，是教學課本。
她聽見他說，“這門課雖然不是你們的主科，但你們以後步入社會，總要做文檔做PPT做表格，現在不學，等以後上班，不會有領導手把手教你們。現在偷的懶，都是以後挨的罵。”
底下有人說：“學長，老師教的太覆雜，我們都聽不懂。”
柳既明看過記錄，他們指的是Photoshop，對他們A級考試來說最難的就是這個了。
他調出一個實操，一步一步與他們講解，不知道是他講的簡單明了，還是課堂上的人聽的認真，不少人都聽懂了。
當然，這群人裏不包括尤可，不少人都提交了，她還在書海裏面找步驟。
一個身子彎下來，像是將她攏在懷裏，一只手撐在她胳膊邊，聲音就在她耳側，“先打關鍵幀。”
“什麽針？”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。
她不是今天才逃課，前幾節課，她也沒學。
一聲輕淺的嘆息聲，夾雜著濃濃的無奈與包容，呼吸拂過她耳尖，尤可心偷偷漏了一拍。
柳繼明回到講臺，他花了兩節課時間，將課本重新講了一遍。
他講的很仔細也很淺顯，下回連尤可都聽明白了。
她坐在下方看著他，目光專註，她真的有認真在聽，只是心裏總會溢出一絲她目前還品不出來的情感。
她想探究，卻轉瞬即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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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詩詩遙遙領先將接力棒遞到她手裏，她全力以赴，全速往前跑。
她也想回給哥哥一塊獎牌。
這場比賽，她們拿了第三名。
第三天的比賽只有上午，下午是運動會的落幕式，以及頒獎儀式。
今年，計算機系再次奪冠。
柳既明舉著旗幟，帶領計算機系所有運動員繞場跑了一圈，威風凜凜。
運動會結束，學校全體師生放了兩天假。
該休息的休息，該出去玩的出去玩，不少人憋著勁，等這一場運動後的狂歡。
4412寢室晚上都有活動，尤可回去洗了個澡，換上裙子還畫了一個淡妝，柳繼明說晚上帶她去吃烤肉。
兩人出了校門，她才知道今天不是兩個人的飯局。
門口等著的七八個人裏，只有一兩個是尤可熟悉的面孔。
“尤可學妹，塗口紅了？”蘇長洲打趣了她一下，尤可不好意思的往哥哥身邊靠了靠。
尤可一張娃娃臉本就顯小，又是學妹，總給人一種好欺負的感覺，蘇長洲就愛逗她。
一旁柳既明冷冷睨了他一眼，警告他收斂。
尤可才知道，今天是他們系與系之間的聚餐，其中幾個帶了女朋友，而柳既明帶上她。
柳既明的私生活比水都清，喜歡他的女生裏總有一些優秀的可圈可點的，沒見過他正眼瞧過誰更別說是聊兩句，他們一度以為柳繼明不喜歡女人。
所以當柳既明給尤可系圍裙，給她拌好蘸碟，將烤好的肉包好生菜遞到尤可嘴邊她一口咬住，他們才知道，原來，柳部長是有溫柔的一面的，只是沒有展示給別人，留給了兩個人口徑一致的妹妹身上。
吃完飯幾個人又去了下一場，回來時已經很晚了。
柳既明一如往常將她送到樓下，尤可進門時被他握住了胳膊。
他對著尤可伸著手，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。
柳既明涼涼的開口，語氣裏帶著幾分真假難辨的控訴，“尤可，你有些小氣啊，我兩塊獎牌都送給你了，你的卻舍不得送我。”
尤可瞬間紅了臉，那塊獎牌就在她包裏，不是舍不得，她糾結了半天，一塊銅牌，不好意思送。
她慌慌張張從包裏掏出來放到他手裏，“哥，送給你。”說完埋頭就往樓裏跑。
柳既明看著掌心裏的東西，心滿意足。
她不知道，那塊獎牌後來就一直掛在柳繼明書桌的上方，一直到他畢業。
一大早，計算機系的教授辦公室裏，柳既明正在升級學院的防火墻系統，張教授在一旁與他閑聊。
一個帶著眼鏡大腹便便的中年老師敲門進來，“張主任，您今天得幫我個忙，我老婆要生了，我得趕著去趟醫院，一會兒兩節計算機課，得麻煩您幫忙帶一下。”
張教授手裏捧著杯茶，還沒喝上嘴，一聽立馬說道：“恭喜恭喜啊，不是說的下個月預產期？”
“本來是，她在家突然摔了一跤，羊水破了。”
“哎喲！那可嚴重，你趕緊去吧！課我替你上。”
“謝謝謝謝，回頭給您帶喜糖。”
目送那老師匆匆忙忙出了門，張教授放下茶杯，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，突然想到了什麽，“嘶，忘了，我上午有個講座，十點半，時間沖突了，我得去問問其他老師。”
計算機系教學樓，自然不缺專業課老師，但問題是，老師要不是有課也不會待在這邊，想找個有空的也難。
“張教授。”柳既明完成了漏洞修覆，站起了身，“是外語系的課嗎？我去帶吧。”
張教授楞了一下，覆又笑道：“都是一群頑劣的學生，對這門課也不重視，你去帶太屈才了。”
柳既明品學兼優，在計算機方面學業很精，帶這些剛入門的同學綽綽有餘，但他沒帶過課不知道，這種課上著有多無聊，教的內容淺顯都還聽不懂不說，甚至人都到不齊。
柳既明拿起剛剛那位老師放在桌上的課本和課前記錄本，簡單翻看了一遍。
“沒事，況且現在您也不好找人替。”
是啊，他也知道難辦，又看了看這個得意門生，傳授心得，“那你去帶兩節課，外語系不重視電腦課，不像你們平時上課那麽嚴肅，學生們都懶散慣了，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別跟學生置氣。”
柳既明這個人認真嚴謹，給那樣一群不著四六的同學上課，他就怕他不適應。
張教授不知道，他從小就教尤可，連她那老師都教不出來的數學，柳既明不厭其煩教了無數遍，這點耐心，他還是有的。
第一節課下課，同學們都拿著書往計算機系那邊樓趕，下一節是計算機課，在那邊綜合樓上。
嘉楠見可可朝著岔路往圖書館那邊走，喊她，“可可，你又不去啊？下個月計算機要考試了。”
“不去了，去也聽不懂，你幫我答個到。”這門課，一開始她上過幾節，奈何她對那個電腦就是不來電，一個覆制粘貼口令她都會記混，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，也不在意她們聽不聽得懂，慢慢越來越脫節，索性就不去了。
外語系對計算機要求不高，下個月過了A級考，這門課就算結束了，於尤可這般聽不懂逃課的人也很多，就指著考試那天開天光或者抄一個，糊弄過了就行。
不過的也多，每年外語系補考計算機的，多達三分之一，還有大二不過大三還在補考的。
這樣一想，尤可就覺得沒有電腦天賦的不止她一個，就更心安理得的坐在圖書館看小說了。
十點，柳既明準時出現在外語系一班的電腦室，目光掃了一眼教室，情況跟他預想中差不多，半數的位置都是空著。
他在所有人訝異的表情裏走上講臺，將手裏的資料放下。
目光逡巡一圈，開口，“你們老師有事，今天的課我來上。”
底下立馬響起一片嘈雜聲。
他輕敲了兩下桌子，等教室安靜下來才繼續開口，“班長哪位？點下名。”
底下，宋越站起來走上講臺，接過柳既明遞的名單薄。
名單點了過半。
“宋琪。”
“到！”
“嘉楠。”
“到！”
“尤可。”
嘉楠正要代答，柳既明視線落在她身上，她到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。
柳學長眼皮子底下公然作弊，她可不敢。
“尤可？”宋越又念了一聲看向了宋琪倆個人，這種宿舍幫忙答到，他向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只是今天，嘉楠怎麽一臉害怕的模樣。
只見嘉楠手撐著額頭回避著。
“方詩詩。”
“方詩詩？”
依舊無人回應。宋越猶豫著在兩人名字下畫了個圈，圈代表著曠課，是要扣平時分的。
一場點名下來，圈了八個人。
柳既明接過名薄沒看，而是問一旁的宋越：“班長，一班多少人？”
“48人。”
“這教室包括你在內，只有31個人。”
宋越沒想到學長會數這麽清楚，作為班長，他自然知道有蒙混過關的。
他並不是為了計較這個，接著說：“今天有請病假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有離校報備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給你們班級群發消息，十分鐘內趕到，不算曠課，順便說一句，你們下個月考試是我監考。”
柳既明站在臺上看課件，陸續有人匆忙跑進來，找位置前都不謀而合的看一眼講臺上一身白襯衫，氣質溫潤的學長。
時間差不多，他一只手隨意撐在桌前，看了一眼下面，幾乎都到齊了。
只一人，遲遲不見蹤影。
教室門被推開，尤可喘著氣站在門口。
“報告！”
她接到嘉楠消息說今天代課老師很兇，曠課得掛科，她立馬從圖書館跑過來，頭發都跑亂了。
在看到上面站著的是柳既明時，她微張著嘴，四目相視，楞住了。
而他的表情似笑非笑，落在……她胸前捧著書的手上？書上？！
尤可慌忙將手背在身後，表情不自然。她今天沒打算上這門課書也沒帶，手裏拿的是她在圖書館剛借的小說。
他語氣很尋常，“進來。”
嘉楠第三排的位置，詩詩也來了，她看了眼已經沒有位置了，第一排旁邊一臺電腦空著，她抿著嘴坐過去，將手裏的書墊在屁股後面。
真是糟糕，平時逃課也就算了，今天被哥哥抓了個正著。尤可心中有幾分懊悔，哥哥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壞學生？雖然確實她有好幾年沒做好學生了。
柳既明在上面操控電腦，底下所有電腦都跳到統一的界面。
尤可對著電腦屏幕，還在分神，桌子旁邊站了一雙修長的腿，腿型筆直好看。
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，“認真聽。”
尤可桌上多了一本書，計算機初級應用，是教學課本。
她聽見他說，“這門課雖然不是你們的主科，但你們以後步入社會，總要做文檔做PPT做表格，現在不學，等以後上班，不會有領導手把手教你們。現在偷的懶，都是以後挨的罵。”
底下有人說：“學長，老師教的太覆雜，我們都聽不懂。”
柳既明看過記錄，他們指的是Photoshop，對他們A級考試來說最難的就是這個了。
他調出一個實操，一步一步與他們講解，不知道是他講的簡單明了，還是課堂上的人聽的認真，不少人都聽懂了。
當然，這群人裏不包括尤可，不少人都提交了，她還在書海裏面找步驟。
一個身子彎下來，像是將她攏在懷裏，一只手撐在她胳膊邊，聲音就在她耳側，“先打關鍵幀。”
“什麽針？”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。
她不是今天才逃課，前幾節課，她也沒學。
一聲輕淺的嘆息聲，夾雜著濃濃的無奈與包容，呼吸拂過她耳尖，尤可心偷偷漏了一拍。
柳繼明回到講臺，他花了兩節課時間，將課本重新講了一遍。
他講的很仔細也很淺顯，下回連尤可都聽明白了。
她坐在下方看著他，目光專註，她真的有認真在聽，只是心裏總會溢出一絲她目前還品不出來的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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